第(1/3)页 职工代表大会之时,侯沧海正在综合研究中心顶楼享受音乐。 窗外传来运动员进行曲,这是面条厂开大会前必然会放的前奏曲,工人们在音乐声中陆续踏入了会场。 侯沧海站在窗边朝下面看了一会,涌出大战前的兴奋。他来到卫生间,在按摩盆里放上了一池子热水。 自从张小兰怀孕以来,他就没有正常幸生活,运动员进行曲如催化剂,让**变成小妖精,在侯沧海体内蠢蠢欲动。为了妻子健康,此时还不能有真正的幸生活,但是洗鸳鸯浴还是允许的。 侯沧海将妻子抱进按摩盆。两人靠在盆边,听《月光奏鸣曲》,喝银针茶。 在大会场旁边的来宾休息室,詹军、管一湖与金家悦等人坐在一起聊天。 詹军趁着管一湖上卫生间之际,对金家悦道:“金厂长,今天的会没有问题吧。” 金家悦低头想了一会儿,道:“我摸过底,大家对社会股是哪家公司没有兴趣,他们关心自己是不是出钱,要出多少钱?还关心以后的管理方是不是为工人们着想。” 詹军继续追问道:“你觉得今天职工代表有没有问题?” 金家悦表情迷迷糊糊,道:“以前开过很多次职代会,大家都在下面嘻嘻哈哈,根本没人在意。” 詹军通过金家悦的关系先后找来五六个面条厂工人聊天。工人们的态度应该说是很麻木,他们的观点总结起来就是:神仙打架,和我们凡人有什么关系。 在如此重大的命运关头,工人们表现出来的麻木不仁让詹军很吃惊,也让他产生了深深的鄙视。老厂长金家悦既贪婪又胆怯,贪婪在于只用二十万就将其收卖,成为孙飞的一条狗,呼之即来,召之即去。胆怯表现在于出卖工厂以后居然不敢拿现金,还非要等到完成改制才拿这笔钱。如今的江湖,现金为王,真要改制结束,这笔钱也就没有必要再给这个老糊涂。 他冷眼观察金家悦,再次发出感慨:由金家悦这样的人当厂长,面条厂能混到现在还没有破产,已经是人间奇迹了。 管一湖没有与詹军和孙飞有勾结,但是大老板陈玉多次打招呼,要求管一湖“顾全大局”。正因为此,管一湖严格按照程序推动面条厂改制工作,没有违背陈玉意图,也没有帮助詹军和孙飞。他对面条厂情况了解得多,暗觉今天职工代表大会有点玄。只不过侯沧海除了上交参加面条厂改制的材料以后便没有动静,没有找自己勾兑,也没有找其他关系人提前做工作。如此做法让管一湖产生了错觉,还以为侯沧海对改制工作没有必得之信心。 管一湖离开面条厂以后,官越做越大,先后将几个铁杆兄弟调出面条厂。随着时间推移,他与面条厂关系越来越淡,最近十年几乎没有与一线工人接触过。他要了解面条厂真实情况,还是通过金家悦、周永强等厂领导。 从卫生间出来,他见到穿着老式双排扣西服的周永强正在朝里走,开玩笑道:“老周,好久没有见到你穿西服了,还是那么帅。” 周永强苦笑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开职工大会了,得穿正规点,留点念想。以后就是退休老头了,不管马打死牛还是牛打死马,都和我没有关系了。” 管一湖又道:“为什么侯沧海对改制不积极?” 周永强道:“管局,这句话怎么讲?他按照改制要求准时上交了材料,表现得很积极啊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