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师弟你不愿意,师兄也就不逼你了。”王知远继续道:“今日我找你来,是有一件关系到我茅山传承之大事。” “师兄请讲。”何恒面色肃穆道。 王知远道:“二十年前,我在扬州之时,曾与还是晋王的当今圣上有过一面之缘,没想到,这几日他让人来请我,去涿郡临朔宫见他,你说师兄该不该去?” “杨广要见师兄?”何恒面色不变道,“师兄早年与他有旧,今日他做了九五之位,欲与你再见,这应该是好事才对,不知师兄为何而愁?” “师弟何必挖苦师兄?”王知远叹息一声道,“杨广他要见我,无非就是问一问长生之道,又或者测国运之类,这些我上哪回答上他?最多糊弄糊弄,而且他要是圣明之君还好,可我看这天下形势,大隋快是不行了,杨广他也免不了一个昏君之名。我要是真的教他个金丹大道什么的,日后岂不是成了祸国殃民的奸道?” “如今大隋如日中天,国力之强堪称历代之最,当今圣上也非昏庸之君,师兄是从哪看出来它要不行了?”何恒好奇道,他自是知道隋朝二世而亡的事情,但王知远是怎么知道的。 “当然是本真人掐指一算,就洞彻上下五百年种种所得。”王知远哈哈笑道。 何恒冷冷看着他道:“师兄你再这么说,师弟可就不奉陪了。” 王知远嘿嘿一下,神情变得肃穆起来,凝视着何恒道:“大隋的的确确算得上历朝历代以来国力之最,杨广也非昏庸无能之辈,相反,他还是历朝历代以来少有的有为之君,开创科举,外破突厥,征灭土谷浑,文治武功样样不差,雄心与气魄不下秦皇汉武。” “那师兄为何要说大隋不行了呢?”何恒疑惑道。 王知远叹息一声道:“坏就坏在杨广他不是个无为昏君啊!否则以大隋如今的国力,即使他杨广再怎么昏庸残暴,再如何奢侈,他一个人又能消耗多少?可惜的是,他实在太过英明了,野望也太大,要做超越三皇五帝之君,步子跨的太大啊!” “大运河之事本是功在千秋之伟业,可是那有岂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完成的事情?他本意是好,但奈何太过急功近利,失了民心。大隋得国本就不正,四大门阀哪个是真心臣服?科举之制本就损坏了天下士族的利益,杨广同时失去百姓与士族之拥戴,此乃灭亡之道也!更为过分的是,他自己犹未可知,最近还要起百万之军征讨高句丽,这实在是劳民伤财之举,成功还好,要是败了,恐会让本就动摇的民心彻底崩溃,天下大乱不远矣!” 何恒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这位师兄,要不是他与之相处了二十年之久,可以肯定这家伙纯粹是靠的自己的眼界看出的天下局势,要不然他真怀疑这是不是哪个老乡。 因为,他说的实在太对了。 杨广三次征讨高句丽,最后虽然勉强成功,但也耗尽了大隋开皇之治留下的底子,再无力镇压蠢蠢欲动的各大门阀,被宇文化及杀害之后,盛极一时的大隋帝国土崩瓦解。 不过,那是大业十四年的事情了,而现在还只是大业七年,一切还未发生。 何恒听完王知远之话后道:“既然师兄认为大隋气数已尽,不想与杨广有过多牵扯,所以才犹豫不决,不想与之一见。那师兄也没有想过,如果大隋亡了,我茅山宗,我道门该如何自处?要知道,自古以来,乱世可都是道统之争最为激烈的时候。梵门那帮秃驴,尤其是慈航静斋那些个尼姑,可不会干看着,要是让他们得了势,恐我道门有大难矣。” 王知远沉吟片刻道:“要说道统之争,师兄我也想过,我最为看好李阀,李渊虽然成不了大器,但他两个儿子却都是不凡,必有一个可为真龙天子。” 第(2/3)页